要被人请群起而攻之,落不得好下场。
阎庆面色通红,只能站起身来。
也是情有可原,但还是改改吧。张行平静吩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我也不满正是我自己。
这下子,阎庆反而没有什么惊愕了。
大家都是凡人,都有毛病,便不是凡人,只看四御行事,便知道他们也是个个都有毛病的,而我身为这个龙头跟河北这边的军政总指挥,本该维系团结,让大家扬长避短,然后带着这么一群个个都有毛病的人往前走结果呢?结果就是自己也有毛病,也会因为权在手而疑神疑鬼,反而弄得下面人不安起来。张行自我反省完毕,复又给自己找了借口。当然,这也是大胜之后,事物繁杂,弄得大家都措手不及的缘故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就像饭后说的那般,要讲一个就事论事,不能因为个人好恶,坏了制度,也不能就此消沉或者亢奋过度,
否则江都那位就是个好榜样。
阎庆怔了半晌,也只能老老实实拱手行礼:三哥这般推心置腹,委实让我惭愧。
无妨。张行也忍不住喟叹道。登州是总管州,摊子太大,三娘也走得急,你不来,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下心里话有些东西,说出来才能想得到,然后放得开,咱们相互勉励你来是想说谁?
我阎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实话。我原本想提醒三哥,窦立德跟陈斌这两个人有本事归有本事,但都有毛病反而被三哥教训了自家,委实惭愧,发而不好说了。
无妨,你本就是人事上的要害。张行坦荡来言。替我做过滤的,就是要排除异己的,有些话也本就是你的职责。
那我说了。阎庆咬咬牙。窦立德这个人,太喜欢拉帮结派,经历过登州跟乐陵的事情以后,河北的大头领名义上是高士通,但根本就是个死的,另一个孙宣致根本就是真死了,诸葛德威又没那个威望,河北人都围着他转一定要小心!
张行点头:这个我早就注意到的,但是没办法庆哥你心里也要有个底,那就是咱们来到河北,往后河北人势力暴涨是事实,窦立德只要稳住了一个领头的,就躲不过一个实权的大头领,说不得比徐世英还要强。
阎庆无奈点头:还有陈斌陈斌这个人,太阴冷了三哥让他做河北方面内务之前,他对其他降将分外周到,结果三哥那天一任命,他就立即翻脸,不认那些降将了,弄得上下都议论。
张行哂笑:这是个说法,但不怪他,只能说这个人过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