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唯独云天那间屋子是空的。原来他这会儿正在白云观内值夜。
自从他来此的第二天,还没等专管杂务的师兄为他分配事情做,云天就自告奋勇,主动承担了值夜的任务。
原来观内诸般杂务虽然劳累,但都是在白天,只有值夜是在晚上,因此最为伤身。而观内师兄弟们也都不敢寻机偷睡,只因老观主年纪大了,觉性不好,时常半夜起来,四处巡视一番。
眼下有了一个自愿受苦的,杂务师兄哪还不愿意满足云天的要求?
不过,云天此时并不在观内神像前守夜,反倒在老观主厢房中。
一般情况下,道观的观主年纪都不小了,为了方便,他们都是居住在道观旁的厢房中。
眼下云天正询问自己对道经内容不明了的地方,老观主也在悉心教导,这样的光景已经持续十数日了。
这就是云天的谋划。这白云观也不是瞎选的。云天在上山前几日,除了在外头打探消息,还几次化作麻雀,潜入各个道观中。为的就是寻找一位年高,爱徒且道学精深的观主,再拜入其观中。
一方面为的是好叫观主给自己开小灶,以便较快掌握全真教中道经。天下高明武学,有许多都是出自道经佛经,全真教中武功又多数与道经有关,须得钻研。
另一方面,观主年老体衰,自己也好以此为由,上山习医术,认穴道。
云天并没有一开始就准备变作麻雀,上山偷学武功。只因万丈高楼平地起,自己一个门外汉,如何能自学成为武学宗师?只能在前期由师父带领,教授经验。没见那黑风双煞,因着没人教导,自行摸索,结果练武练得人不人,鬼不鬼。
云天能加快思维,却不能借此提高悟性,想得快是一回事,想的明白是另一回事。不过多亏他思维敏捷,所以翻找记忆时,从未有过阻塞,几乎相当于过目不忘,也就是和东邪黄药师的妻子冯衡一样的本领。
不过冯衡是容易记得牢,但翻找起来极为耗费心神,再加上默写九阴真经时,她正有身孕,结果最后落得个心力衰竭而死的下场,殊为不幸。
眼见云天把自己的几本道经都学明白了,老观主当下也不迟疑,转身从柜中取出自己的道学典籍。他回过头来,笑着对云天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是我的书,里面有注解,有不懂的,再来问我,以后值夜还是让其他人来吧!你身上这根道性,可不能让病痛给消磨了!”
“谨遵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