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朦胧的灯光,闻宜珺分辨出了那人的脸,脱口叫出了他的名字:“姜星辰!”
姜星辰停下动作,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才发现她躲在窗帘后面。
闻宜珺从窗帘后出来,看了他两眼,问:“你这这几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来上课?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为什么都没回我?”
姜星辰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他盯着她看了几秒,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闻宜珺有些不高兴,“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先回答我问题。”
“我回我大伯家了。”姜星辰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为什要回去?”闻宜珺不解,“你不是费了很大力气才离开的吗?”
姜星辰本来不想说太多,到看到她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月考前两天,我接到电话,是我大伯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当年害死我爸妈肇事逃逸的司机落网了,让我回去一趟。”
“所以我连夜回了鄂省,那个司机是被抓了,却是因为肝癌晚期没多少日子了,想要落叶归根才去投案自首的。”
“我去拘留所见了他一面,他长相老实,因为病痛折磨憔悴的没有人样。见到我不停的跟我道歉赔罪,还说要把逃亡后用别人名义买的那套房子赠予我,就当是赎罪。只求我能看在他时日不多的份上原谅他。”
“见我没答应,我大伯一直催促我,还说当初没有拿到赔偿金,现在有一套房子也是好的。”
“那你答应了吗?”闻宜珺有些紧张的问。
姜星辰摇头,“那是害死我爸妈的凶手,更是让我从小失去父母庇佑的罪魁祸首,我为什么要原谅他?我不可能要他的房子,我只想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闻宜珺听到这里,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姜星辰父母意外离世时,他才刚满三岁,那么小的孩子寄人篱下,大伯家的人对他又不好,如果不是他自己争气,恐怕早就
“你没有要那套房子,你大伯是不是很生气?”
姜星辰无奈的笑了笑,“我大伯还好,最生气的是我大伯母和小堂弟。他们一直觉得如果不是我当年站出来作证,小堂弟不会被关进少管所,所以是我毁了小堂弟。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那套房子是我该给小堂弟的赔偿。”
“凭什么!”闻宜珺听了既气愤又难受,“你小堂弟是罪有应得,他们凭什么要把罪过安到你身上?幸好你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