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无奈。
“那你便说与你大兄,唉,朽木,朽木啊!”
吕延努了努嘴,又不敢反驳,只得是心里暗自委屈。
“父亲之所以处罚吕四,实际上是来警醒大兄,大兄意图以曹孟德之命换取富贵官爵,虽然有错,但父亲之所以如此生气,气的并非是大兄欲杀曹孟德,而是大兄御下无方,妇人之仁,若下人犯错,主人不惩处,日后下人定然猖獗,甚至于变成恶犬扑人。而大兄却依旧为吕四担罪...”
吕煜将话说完,吕伯奢捂着胡须轻轻点头。
“延儿,你可明白?”
呼~
吕延重重吐了一口浊气,点头说道:“孩儿明白了。”
“那你可知之后该如何做?”
之后该如何做?
“孩儿回去之后,定然会好生训斥吕四,今日之事,孩儿也会吸取教训,日后不会再犯了。”
吕伯奢却是摇头。
“看来你还是不懂。”
“吕四被父亲如此惩戒,不仅是受了重伤,更是在吕家丢了脸面,他必然对父亲怀恨在心,若是继续留在吕家,恐怕是个隐患,再者说,吕四犯了大错,仅凭四十鞭,他便留不得吕家。”
御下之道就是要恩威并施,但这个恩威并施也是有一个度的。
而很明显,吕伯奢对吕四的惩处,已经超过了那个度,破镜不能重圆,是故吕四必不能留在吕家。
“可是父亲先前不是说了让吕四受了四十鞭,如今还将其赶走,父亲岂不是背信了?”
“你啊!唉~”
吕伯奢已经记不住今天是自己的第几次叹气了。
“为父是要吕四留在吕家的,是你要赶他走的。”
“我?可孩儿并没有...”
“你如此心智,日后我岂敢将吕家数十口人放在你肩上?”吕伯奢瞪了吕延一眼。
吕延头低下去,不敢与吕伯奢对视。
“孩儿...孩儿明白了。”
吕伯奢也不在意吕延到底是明白不明白了。
“你下去罢。”
“是。”
他对吕延也算是死心了。
朽木不可雕也。
吕伯奢已经是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训诫了。
然而,这家伙就没有记过一次的。
好在,我还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