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下!主上听说了您受封的事,急火攻心病倒了,鬼面说这是心病,现在只有您能救他,求您开恩,就跟属下走一趟吧!”无面跪在易昕面前狠狠地磕头,他不相信易姑娘会这么狠心,就这么坚决地放弃了跟主上那么久的感情。
“师父他”易昕咬了嘴唇,这些关心的话她该问出口吗?问了,是不是就是给师父一个必定会失望的希望?可是她也真的会担心,无论怎样,师父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个动心的人,他教会了她太多生存的技巧,给了她太多温情缠绵,让她完全忘记,终究还是太残忍了一些。
无面看出来易昕的犹豫,便连忙开口:“主上自从上次与您见面便愁容不展,这些天都不怎么进食,脸色总是惨白的,今日听闻您受封成了皇长孙,更是急火攻心,咳了不少血,现在只能卧床休养,您就可怜可怜主上的一份痴情,跟属下去看看吧!”
易昕听闻,不禁后退了两步,师父他为了她咳血?这是她完全不曾想过的。易昕一时心痛,点头答应:“好,我跟你去。”
易昕再次站在采红居的院子中,才发现院中所有的梅花已然凋落,满园的红霞变成了一株株枯枝,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显苍凉。易昕叹息,无论曾经多么美丽夺目,一旦凋零,便只剩下无尽的破败。
无面做了个请的姿势,易昕点头,往屋子里走。无面见状,便知趣地翻身上檐。屋子里还有鬼面正细心服侍着,鬼面似乎早在等候她的到来,冲易昕微微颔首,便沉默着退了出来,将屋子留给这两个人。
易昕站得远远的,床上的枫露茗面色惨白,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眼睛微合,眉头紧锁,已然没有了印象中的那一副超然脱俗的风姿,易昕叹息,因为她,值得吗?
许久,枫露茗似乎也发现了气氛的变化,才微微地睁了睁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易昕,漠然的眼神中迸发出无尽的光彩:“昕儿!”枫露茗挣扎着想要起身,易昕连忙赶过去,按住了他的肩:“师父生病呢,躺着吧!”
枫露茗难以置信地看着易昕的脸,摘掉了那半块面具,露出了脸颊上的胎记,他虽是北邺国的人,好歹也是对西樾国的历史略知一二的,枫露茗伸手去擦她的胎记:“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易昕侧脸躲过了枫露茗的手:“师父!这是真的!”
枫露茗颓然收手,还未说话便是一阵揪心地咳嗽,半晌才复又抬头,执拗的眼神灼得易昕生疼:“你姓南又怎样,你是女人!”
易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