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划?他这个笨蛋,每次都是他坏事!
“你知道吗?”易昕强笑道:“你真的不适合说谎。你一旦说谎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四字一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原以为是我多心了,现在,我才明白,那天根本就是你和枫露茗在演戏,我很好骗是不是?你们,究竟拿我当什么人?”
“没这回事,你别胡说,我”步闲烟这才闭嘴,这个问题蕊儿原来就告诉过他,只是他一直都没办法改过来,所以现在他也不过是多说对错了,步闲烟自知嘴笨,叹气了一声,道了歉,转身离开。
易昕一个人窝在树下,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顺着咽喉一直滑落,却烧得易昕的心很痛,易昕一直感叹京城的酒太淡,却还是可以这么轻易地醉了。在他心里她算什么,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师父,可师父却连最基本的身份都不曾告知她。在他心里,她是这般不值得信任的人吗?这种被怀疑的委屈就好像心上划满了细细密密的小伤口,有些痒,有些痛,却碰不得又忘不掉,想叫嚷又似乎太矫情,想忽略又做不到。似乎是一种叫疑虑的小虫子正在噬咬着她的骨髓,似乎无一致命,却毁蚀销骨。
她没办法去找枫露茗去兴师问罪,他对她不是欺骗,最多只是隐瞒,只要他想,他可以说出上百种理由来;可是这种隐瞒却勒得她喘不上气来,如果他们俩现在还会相互忌惮相互猜疑,那还有什么理由让她相信他可以为了她放弃三妻四妾呢?这是一种关于信任的问题,说大不大,似乎没有人会为了这个而无理取闹;可是说小不小,因为一旦没有了信任,两个人就只能是越走越远。易昕一直相信,不相信另一半会为自己义无反顾的人,也不会相信自己会为对方奋不顾身,师父对她,还是少了一份实打实的真心。
灯笼里的蜡烛烧尽了,易昕才发现这个夜真的好黑啊,黑得连她的心都没有了光亮。
采红居里,步闲烟将刚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枫露茗。
“你说什么?你告诉她了?”枫露茗一把抓住步闲烟的衣领,“你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呢?”
“我以为你你都告诉他了啊!他是你徒弟啊!”步闲烟永远没有那些算计,在他看来,能够当枫露茗这么久的徒弟,显然是枫露茗信任的人。
枫露茗不再多说,挥手让步闲烟离开,是他自己的错,是他不该对她有所隐瞒的,是他太小心太疏远了,是他易昕现在会怎么想他,以为他对她的追求只是一场游戏?还是以为他在利用她玩弄她?枫露茗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