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这声音有些陌生,不像是崔珍爱。
她撩了撩头发,伸手取过放在床头的睡衣。
“啪!”
一个东西落到地上,她俯首一看,是一小瓶跌打酒。
出于职业习惯,她在家里备了各种应急药品,放在卧室的床头柜里。
看着精致的小瓶子,她一时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抽屉里拿出来的。
她探身捡起,扭开了盖子,倒了一些在手心里,弯起腿,想要自己敷在脚踝上,被扭伤的位置泛着淡淡油光,原来已经擦过了。
看着上面新的痕迹,显然已经不是下午陆岸琰给她擦过的那些。
难道真是前一晚酒喝多了?她竟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擦的。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个头不高的妇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张生面孔。
她还没有发问,对方已经恭顺地开了口:“陆太太,您醒了?我是陆先生请来的钟点工,专门过来照顾您的,您就叫我陈嫂吧。”
“陆先生?”
“对,陆先生。”
陆岸琰?
他这是怎么了?
突然这么关心她?
“陆太太,您的脚怎么样了?陆先生吩咐我一定要帮您擦跌打酒,我刚才给您擦了些,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原来是钟点工给擦的,还是在陆岸琰的授意下,这个情况真的太诡异了,陆蓉颜一时竟难以消化。
“呃,还好。”她淡淡应着。
“陆先生说您的脚受了伤,没有办法照顾自己,这几天您的生活起居将都由我来照顾,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呃
她突然感觉经历了一连串的意外,陆岸琰这是怎么了?
哪根筋不对?
垂首看着自己还有些微肿的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好像下午被陆岸琰擦过跌打酒之后好了很多。
“陆先生呢?”
“陆先生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晚点回来,叫您不用等他吃饭,还有,他让我提醒您一下,不要忘了下午的约定。”
她眨眨眼睛,约定?
哦,给他放一周的洗澡水!
陆岸琰有洁癖,如果不是实在醉得没有意识,他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澡。
但是,他每次出去,回来得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