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孩子,怎么会呢?”
显然,老爷子直到这会儿都不愿面对这个实现。
就像他父亲楼仲铂一样,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一直深深迷恋着李善春,直到一个家被她折腾到妻离子散,他才幡然醒悟。
不得不承认,这李善春是有着她非凡的过人手段。
“老爷子我,活了大半辈子,就看走了这么一个人,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楼四哥!我若不把你医治好,恐怕我上了黄泉之路也没脸去见你的爷爷了!”
“卢爷爷,再痛苦的往事都终将随着时间过去,您又何苦为难自己,让自己一个人困在这深山老林当中呢?为了犯错的人,惩罚自己,多少不值当。”
老爷子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是惩罚倒真算不上,这大山里虽是落后了些,但这空气怡人,景色优美,住久了之后,哪舍得再回那喧哗的城市里去啊?”
“那倒也是。”
楼司沉觉得在这住的两天,大概是他这一辈子最沉静的两天。
这种心旷神怡的安静感,是大城市里根本不具备的。
“吃饭了!!”
暮楚拿着一把竹筷,站在厨房门口朝石凳上下棋的他们爷俩喊了一声,“赶紧洗手吃饭吧!”
“来了!”
两人应了一声,起身往厨房走。
楼司沉正站在外面洗手的时候,暮楚悄悄凑上前去,问他,“你确定梁靳尧和阿远会没事吗?”
楼司沉扯过前面的电线丝上挂着的干毛巾,不疾不徐的擦了擦手,这才不咸不淡的回应暮楚的话,“若这点求生本事都没有,那他梁靳尧也配不上他的名声了!”
“”
他说得可真轻巧。
而山里头——
梁靳尧手握镰刀走前面,卢远拿着手机,打开电筒功能在后面跟着。
“卢爷爷!!”
梁靳尧在大山里干吼着,浑厚而粗犷的声线回荡在大山里,却根本无人应答。
这会儿,卢远的喉咙早已经嘶哑,几乎发不出声来。
梁靳尧把跟前的杂草砍了去,一边骂道:“这破山里连个信号都没有!也不知你爷爷到底回没回?”
“你注意点,别让草割了手。”
“心疼老子了?”梁靳尧回头问他。
“你能不能认真点?”
卢远现在可实在没心情跟他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