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此时的范闲明白,他现在的举棋不定并非是优柔寡断,而是在中间做一个很重要的权衡,权衡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权衡整个事件到底孰重孰轻,现在其实对于范闲来讲,信息确实是大于一切的,这个西胡人和上杉虎旧部组成的团体,很可能是一切事情开始的端倪,而且在朝中隐藏的那个人,才是最为关键的。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可以推断出来的是,此人定然只手遮天,在朝中的势力绝对不小,而且很有可能牵连甚广,如若是这一次机会丢失了,范闲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
若是此人不发作就在朝中隐匿还好,可是一旦发作,就会出大事,并不是范闲想看到的。他不允许朝堂之中有一个卖国的人存在,更不允许有一个时刻可以威胁他生命的人存在。
范闲躺在了床榻上,他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那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到来,索性他现在就已经开始筹谋划策,即将到来的祭祀大典,对于太子殿下的安保。
可是在这里思考的范闲并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已经有一行人,站在范府的院落里面。
范府的院子很大,前面的前厅也很大,而此时的范府里面并没与多少人,基本上都和大小姐范若若和少奶奶林婉儿出走江南了,所剩无几的佣人姑娘们范闲也给他们放了长假,所以其实范府里面此时应该是没有几个人的。
单单五个人站在院落里面,彼此相望。
“东边没人。”
“南边也没人。”
“北边花舍三个农夫在浇花。”
“后庭也没有人。”
五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反应。
正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怎么就不喜欢往头上看看?”
“歘!”
五道拔剑声传出的那一刹那,五个人的身形已经全部拉开,他们目光如炬,盯着上方的人。
“呵呵,小孩子。”
于振子颠了颠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