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之前都尉的样子,虽然在御龙剑出现之后仍然对皇室有敬意,可是并没有对真正的权势有敬畏之心,看来江南水师这些年风光无限的情况之下,自诩山高皇帝远,可能以为自己已经在江南一家独大,却忘了还有皇室。”
“那该如何解决呢?”范闲问道。
“要我说,解决的办法有两种,第一种则是直接将江南水寨一网打尽,该杀的全杀了,杀鸡儆猴,将那些有门路有威望且地方上全部知道的人,拉至城头上直接问斩,头颅高挂十几日,全城警醒,之后人口相传,不出几日百姓皆知,我看谁还敢胡作非为。”
说到这里三皇子提了口气,坐的直了些,似乎是那想要听到老师表扬的学生做派,但是气宇之间又多了些皇室该有的尊贵。
范闲看了看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谈吐之中、举手投足之间,有了那当今皇帝陛下的几分神色,心中虽然高兴万分,可是仍然秉承着老师的模样说道,“你可知道在你出生之前,这江南地区的剿匪就已经不止一次,单说这两江提督到此任职的前三年,也是如你所说,大开杀戒,搞得人心大乱不说,财政更是变得一塌糊涂,甚至连内库的货物都被滞留在了江上。”
“那……”三皇子不解。
“百姓之中,说的简单一点,三户人之中,要么就有一户在做海匪,要么就有一户在做水军,江南的招兵买马事宜从来没有停滞过,所以你要剿匪先要清楚,这并不是山匪或者是一般的盗匪,江南水寨人数众多,少说也有万人,这一万人就是一万户人家,就是最少三万百姓,只要风声一传来,百姓护的先是家,才是国。”
范闲叹息道,“这是人之常情,无法动弹,再加上如今江南水寨可直接将整个江南境内的其他匪患全部灭绝,甚至不用官府出马,就解决的干干净净,而对于商用,走商的人只能看到他们的抢劫,可是你也要知道,这些银两全部是流通的。”
“流通的?”三皇子一怔,显然这是一个知识盲区。
关于货币的流通,这要是范闲开始给三皇子讲,就不知道要讲到什么时候了,毕竟一战二战这种东西,三皇子肯定是不知道的。
索性范闲直接举了个例子,“例如我是一个海匪,我抢了商户的人家,比如抢了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我作为一个海匪应该做什么呢?”范闲指着一旁的邓子越问道。
邓子越立刻砸手,“当然是找个钱庄存起来!”
范闲一皱眉,“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