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双手前揖,厉声道,“沙州各地三大码头的飞鸽传书到了,信中表明并没有大船登陆,整个码头之上也没有任何的踪影,想必是还在海上。据属下推测,那种规模的船只,可能是要开往颍州境地,大约需要在海上航行十日左右。”
“颍州?”夏栖飞冷漠地说了一声,“几日可以追上。”
“按照时间来算,明日日出之前便可追上,那艘商船航行速度和咱个没法比,全力追赶,不日就可遇到。”水手继续说道。
夏栖飞黝黑的皮肤急促地起落了几下,这才说道,“追,带三艘船全力追赶!”
“是!”
夏栖飞直接站了起来,并未理会那转身离开的水手,而是站在了船头,此时谁都不知道在这个稳重的外表之下他焦急惶恐的心是多么的不安。
这本就是一个关键的年头,年关刚过,便是他江南水寨成功洗白上岸的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江南道今年,可是来了一位钦差大臣啊。
想到这里,夏栖飞不寒而栗,手中握着酒杯的手,硬生生将那个晶莹剔透的杯子,抓了个粉碎。
……
夜晚来临的时候,范闲仍然是在船上安然坐立,和三皇子下了几盘棋。
范闲没有丝毫的留手,表面上一脸教导皇子殿下感悟人生真理,领悟世事无常的压力,实际上就是为了彻头彻尾的爽。
而三皇子却没有丝毫动怒,似乎知道老师在发泄着什么,也任由老师厮杀自己,最终一盘,片甲不留。
一旁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曲涵,看着最后一盘棋毕,面容都略带扭曲。
心疼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三皇子,三皇子被杀的也只有左下小目附近还算是中规中矩有些目能数进去,其他的地方则是全面溃败。
想来自己若是史官等人,记录下来这一刻,给范闲第一本参文上去,都能让范闲挨上几下板子。
范闲站起来之后,说了一句,“输了的收棋。”便直接转身走了。
曲涵一怔,她可没有想过平日里胆大妄为的范闲大人,在皇子面前也毫不含糊。
三皇子也似乎愿赌服输,当即开始收拾面前的棋摊,倒是范闲则是直接走了出去,站在了甲板上,他环顾了一圈,海风吹拂。
“江南水寨动了。”王启年走过来,对范闲说道。
范闲一挑眉,“动了?”
“是,动了。”王启年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