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日出日落之后,这才开始变得百无聊赖,最后不得已,有的跑来欣赏曲涵和范闲下棋时候的风韵,有的则是跑去欣赏江南水寨的海贼的威武霸气,只不过最后都是让江南海贼知道了自己的威武霸气。
曲涵歪着头对着范闲奇怪地问道,“感觉这个三皇子和你,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范闲飘飘然地落子,头都没有抬起来,便问道。
曲涵看着棋盘思索了很久,这才说道,“我也见过旁人见到皇子时候的情形,并非是你这样的,虽然可能三皇子手中的权势稍微弱了一些,但是仍然是阴奉阳违,无不阿谀奉承,很少有像大人这般,不温不火,甚至有些冷漠的人。”
“呵。”范闲一笑,再次落子。
“哎呀!输了好几盘了,不玩了不玩了。”曲涵说道。
“老师!”三皇子恭敬地站在不远处,他温婉如玉一般的挺直腰板,颇有一副宝二爷的风范,真是如曹雪芹笔下那,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
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
范闲点了点头,“会下棋吗?”
“略懂一二。”三皇子走了过来,曲涵立刻让开,为二人新沏了茶水,说道,“殿下请用茶,这还是从沙洲专门采购的。”
三皇子一愣,“老师如此匆忙的上了船,竟然还有时间采购茶叶?”
“匆忙?”范闲笑了笑,“你觉得匆忙了?”
“是……是有些赶得及了。”三皇子说道,“也可能是学生在宫中养尊处优习惯了,未曾跟上老师的节奏,还是学生浅薄了。”
二人恭恭敬敬,曲涵也看的奇奇怪怪,不过这船舱上的唯一一抹艳红,还是如初春第一束牡丹一样,灿烂绚丽地蹲坐在二人旁边,穿过前厅的监察院众人走过时,也是留心的多看了几眼。
范闲也瞥了一眼一旁的曲涵,心中暗暗叹息。这是冬日真的不好,若是夏日,在甲板之上晒一晒日光浴那可真是太舒爽了,还可以摸一摸防晒霜。
整个船体之中的人到底藏了多少,除了范闲也就只有王启年知道了。
王启年绕来绕去,并没有发现少了些谁,这也算是他一天的工作,所以监察院的人人数完好,他便不再管其他的人了,此时遇到了走过来的邓子越。
邓子越狐疑地看了看王启年,立刻鬼鬼祟祟地走到了王启年的身旁,他低声问道,“大人让我清点一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