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年有些懵了。
“大人的意思,他放弃了那么大的家业来当海贼?”
“那说不准,没有放弃自己的家业,也没有放弃大事,从而变成了一个海盗也说不定呢。”范闲吃的准所以不担心。
他对于江南的部署并不是在今年年关刚过才开始的,而是很久之前就开始了,这一笔还要从北齐杀了沈重那个时候开始说。
对于明家,范闲并不是一个门外汉,想来明家很多的在这两年之内也悉数都在范闲的掌控之中,贴切的说,就是在监察院的掌控之中。
范闲现在对于明家的了解,并不是停留在片面之上的,他是深思熟虑过这一段路到底要怎么走之后,才稳重地迈出了这一步。
毕竟第一次上北齐的那种临场随机应变,虽然有惊无险,但是也非常危险,所以范闲并不想再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再加上第二次上北齐的路途艰难坎坷,虽然之前做了一些准备工作,但是仍然吃了巨大的亏,还险些出了问题。
所以这一次范闲基本上是全部线路都研究的好好地,自己此次出使,身上带着这么大的伤病,并且内力全失,冒什么风险,稳稳当当的才是最好的。
海风似乎吹拂这战乱来临之前最后的一片宁静,范闲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感觉到了面前的木桌之上,出现了一丝晃动,身后的曲涵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惊讶地看了一眼范闲,问道,“还真让你猜中了?”
“你说的好像我第一次猜中一样。”范闲站了起来,扭了扭胳膊,转了转头,“走吧出去看看去。”
“你的动作好像你功力还在一样。”曲涵低声地嘲笑了一声,并没有让现在基本听不到说话的范闲入耳,随即拿起了范闲掸在一旁的披风,随着范闲走了出去。
外面的海风仍然不绝,寒冷的气息捶打在范闲的身上,没有内力的范闲这也是第一次明白了寒冷的滋味,“之前我都不相信会有人冻死,这般寒冷,又是入夜,怪不得会有人冻死街头,这真的是冷啊。”
显然他们所乘坐的船已经被逼停了,范闲走上船舱之后,曲涵看到范闲略显单薄的身体,还是将披挂给他披到了身上,随后挽住了范闲的胳膊。
随着二人,走到了船舱前面的甲板之上,而那驾驶这一艘商船的人,已经跟到了甲板之上,他看着范闲,低声说道,“公子啊,我们可能是遇到海贼了。”
范闲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那老船夫,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