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先是和突厥部族打了两天,接着又转而和吐蕃部族开始了拉锯战,双方各有胜负,差别不大,有深有浅,似乎在刻意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就是他们的身上。
当然,范闲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所以说第三句话的时候,范闲开始触碰到了二皇子最敏感的神经。
“我真的没想到,殿下竟然能有如此的魄力,敢让西胡的人,帮你如此的大忙。”范闲笑了笑,再次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大口,“我没有看西胡人打的是不是热火朝天,我比较关注从西陲边关出发的那一条商队。”
二皇子的眼神死死地咬住了范闲。他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眼睛足够杀了范闲。
“我一直不明白一个问题。”范闲吸了口气,看着二皇子,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更没有丝毫的惧怕,此时的范闲,心中早已经稳稳地将面前的人,完全看穿了,“为什么我自从进入了沧州之后,那个在信阳的女人,就安静了下来,我再也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于她的一丁点动静,甚至在儋州的时候,还有一些杀手,但是到了沧州,就如同放弃了一般。”
“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了。”范闲长出了一口气,“你们给我摆了一盘棋,等着我去送死,我本以为是如何高深莫测的东西,结果,竟然是你要利用你在西胡的军权,来将我置于死地。”
二皇子继续沉默着,安静地听着范闲说。
范闲摇了摇头,从铁锅里夹了几片肉出来,这才说道,“从北齐出货,正统的货物会在锦衣卫的护送下从上京城一直前往漳州,再从漳州入境,而去往儋州港,从儋州港直接上船,经过东海,大河,三江,进入岭南湾,再从岭南湾进入江南道,从杭州上岗,直接去往江南府,最终进入江南内库。”
“可是从北齐还有一批货,是来到西胡,然后从西胡有一队莫名其妙的军队,运送往沧州城,然后再从沧州城走内陆去往沙洲,最后到达江南道。”范闲说道,“可是我发现,他最后到的不是江南道,而是信阳,而这一队军人,便是你们的私军,也就是我在沧州城发现的那一队私军。”
“你们要造反啊。”范闲平静的将这个举国天地的大事说了出来。
二皇子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会想到这些的?”
“是的,光是西胡人打南庆和北齐,我是想不到的,但是我想到了一年之前,你为什么突然会拼尽全力的将我拦在北齐入庆国的入口,然后派谢必安来杀我,还足足拖了我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