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崔逸文的目光轻柔地瞟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已经死透了的程公子,崔逸文似乎觉得有些话不应该是他作为一个掌柜的去说的,所以隐喻了一下。
海棠朵朵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在表达,这些侍女根本不能算是人。
“我第一次特别想杀了一个人。”海棠朵朵目光凝重,对着崔逸文说道,她的语气很慢,也很坦然。
崔逸文叹息了一声道,“这是规矩,你纵使杀了我,也无济于事,我死了,绣玉堂又不会解散,这里的制度还在运行,这里的规矩还在继续,这里的金额还在增加,这里的一切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生死,变得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绣玉堂早就成为了一个标志,一个长此以往永生的状态,我只是管事的人,并不是一个能控制这个制度的人,这一点你要清楚。”崔逸文的脸上似乎也有些不悦,他摆了摆袖子,“赌约我依然记得,我还有事,陈姑娘恕不奉陪。”
崔逸文作揖,转身就走,根本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一丝的留恋。
而此时的范闲走到了海棠朵朵的身旁,低声地说道,“我们也要走了。”
说罢,他直接就要拉着海棠朵朵走,可是此时出现了一个人,不是旁人,正是程大龙,而就在程大龙出现的时候,周遭的人开始愤怒了。
“这就要走?我告诉你不可能!”一个周围上了年纪的大爷说道。
“老子压了三千两的全身家当,你暗花不开人就要走?”一个壮汉喝道。
“今天不开暗花,谁他娘的都别走!”会场旁边来了几个人,拦住了海棠朵朵和范闲的去路。
而此时的海棠朵朵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场中央的那二十个侍女,那些侍女没有一个人的目光不是恶毒的,她们对于海棠朵朵,没有丝毫的感谢,反而全部都是怨恨。
“为什么?”海棠朵朵直接被范闲搂在了怀里,于瓶儿紧紧地跟在了二人的身后,范闲知道面前的人们要做什么,他们二人若是直接杀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
他们不是来救人的吗?
“我不是……救了一个人的命么?”海棠朵朵怔怔的看着范闲。
但是你杀了二十个人。
这句话在嘴边,范闲并没有说出来,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如此发展,以至于被群起而攻之,他们本来是站在解救人的立场上的,似乎觉得这样的事情太过残忍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仿佛站在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