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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吴尚书和辛其物,互相一笑便站了起来,扬长而去。
于秦长叹了一声,靠在一旁的椅子腿上,他怅然着看向天空,黑色的雾气之中,只有那一两颗亮的发透的星光闪耀。
这无异于直接让他去送死。
回想起为官二十余年的生涯,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绝望,天似乎都要塌下来了。
抓起身旁的玉佩,那是曾经在生下于瓶儿的时候,自己的夫人亲手打磨而出的玉佩,上面雕琢着一家四口,两个女儿和夫妻二人的名字。
当时的他意气风发,皇榜直入,从乡省一路入榜,进入了京都城,想到自己第一眼看到京都城的时候,觉得未来是多么的威风凛凛?能够加官进爵,能够考取功名回到家乡报答自己的父母,宠爱自己刚刚成婚的夫人,那是多么美好的未来。
可是京都城的天似乎就是那一日落下了唯一的清澈。
参加殿试,他不明不白的成为了榜眼,状元和探花都是他在参加春闱的名单里面没有见过的人,也因此错失了留在京都城的机会,到了不远千里之外的丰州做官,这一做就是五年。
不过好在有丞相林若甫的巡查,他在丰州将吃不上饭、喝不上水的老百姓全部拯救了起来,用五年的时间,带着他们下地农耕,将无法种水稻地土壤种上了瓜果,通过贸易,增加了收入。
丰州一改穷困,他这个父母官受尽了百姓的爱戴。
在林若甫巡查的那一年,他被带到了京都城,也就是那一年,他和夫人才得以团圆,不出几年,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女儿,又在隔年,生下了第二个女儿。
可是一切,都在他从中书省参议去了工部之后,变得一塌糊涂。
即便他有了财产,即便他的家底越来越富有,可还是因为他不甘心搜刮民用,不甘心批地给商贾,他的夫人死在了一场离奇的大火之中。
那是一个警告,一个压垮了他的警告。
之后的于秦变了,变得贪财好色,变得利欲熏心。
“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他怒吼着,将玉佩砸了个稀巴烂。
……
沧州城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闪烁着的高楼光芒刺向四周,那是绣玉堂的楼,七层的高楼足以照亮整个沧州城。
范闲戴着斗笠站在不远处的座位上,而此时的包房里面坐着七八个人。房间非常的宽敞,并没有显得拥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