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他只不过是想救出自己的弟弟,他有什么错?
那大火烧干滕子京的庭院,若不是范闲早一步预料,她们又犯了什么错?
站在北齐拿着刀枪指着自己同国子民的叛军,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们又有什么错?
“我似乎知道,为什么你会死了。”范闲喃喃得说道,“我也似乎知道了你看到了什么,你在想尽力的改变什么,可是我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力量,竟然会如此薄弱。”
“我不知道我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但是我能看到,我能听到,那些因为不甘心,因为不平等,因为权力,因为钱财死了的人,在愤怒的呐喊,在狂妄的呵斥!”范闲皱着眉,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苦,也从来没有这么轻松。
一个春闱,结束了,那下一个春闱呢?
范闲转过头看着青青的草地,在这块破旧又沾满了灰尘的石碑面前,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
“大人!”就在范闲思绪万千的时候,王启年跑了过来。
范闲转头看去,“怎么了?”
“大人……”王启年看出了范闲的不对劲,当即赶忙准备转头回去。
范闲坐在地上,叫住了他,“你在监察院一处也没有个什么正经差事吧?”
“啊……哈哈哈,大人有什么需要小人去做的?”
“以后这块碑交给你了。”范闲指了指身后的石碑,“擦干净它。”
扬长而去。
王启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