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伸出另一只手,缓缓地将她脸上的眼泪抹干,然后笑了笑,说:“现在我们下车吧。一起去见见她。”
半秋微微点了点头。最后一次她们见面的场景,她依然记忆犹新。特别是那怨恨的眼神还常常会出现在她的恶梦里。
他们下了车,子珅轻车熟路的带着半秋穿过庭院进入了vip区域,这里的环境很好,有一个个独立的小套间,半秋探头往里面看了看,阳光铺洒在房间里,透过宽大的落地窗,还能看到后花园里的花花草草。
这时,子珅在一个小套间外面停下脚步,紧接着转头看着半秋,说:“她生病了,也许会说一些胡话.......”
“生病了?”半秋愣了愣,问:“严重吗?”
子珅静默片刻,说:“还是你自己看吧。”说着,推开了病房的门。
房间里,一个灰白色稀疏头发的矮小的老人穿着病号服,背对着他们,踩着碎步,低着头来回的走动。她的身后有一个年轻的护士亦步亦趋的紧跟着她。听到身后的响动,老人转身回头。她浑浊的眼睛突然蓄满了眼泪,声音沙哑地喊道:“疏逸,你怎么才来呀?”说着,向他们走来。
半秋震住了。她是在叫谁?疏逸?那不是萧伯伯的名字吗?
“她在叫我。”子珅侧眸看了半秋一眼,解释道:“那天,我赶到医院时,她就变成这样了。医生说是脑萎缩,也是老年痴呆症。”
他们谈话的功夫,萧母已经走到他们的面前。她用干瘪如枯骨的手挽着子珅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笑着说:“疏逸,我等你很久了,你总是不来,我就想去找你,可是她不让我去。”说着,指着站在一旁的年轻护士。
小护士脸微微一红,“对不起,萧先生。”
“没关系,你先去吧。”子珅边说边一手拉着一个,往房间里走去。
等到护士离开之后,子珅坐在床边,拉着萧母坐在他的身边,而半秋在进房间时,就放开子珅的手,径直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沉默的看着他们。
对此子珅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和萧母说起话来:“你吃早饭了吗?”
萧母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想了想,说:“我没有吃。”
“我给你倒一杯牛奶,好吗?”说着,子珅准备起身,却被萧母一把拉住。
“疏逸,你在生气吗?”萧母慌张的看着子珅,“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我没有生气。”子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