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戚国公瞥了一眼大女儿,见她神情异样,心中升起不安,皱起眉神色严肃道:“你有话便直说,莫要打什么哑谜。”
谢尘看着戚国公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小婿的书房前几日竟然进了心怀不轨想要暗害小婿的贼人,不仅如此,院子里更事有大胆的奴才和贼人里应外合,险些就让小婿中了招了。”
他修长手指轻抚着下巴,一副颇为苦恼的模样,只是那双深浓墨色的眼眸中流出漫不经心的嘲讽,让他这表情看起来着实假的很。
戏台上,青衣清亮婉转的唱腔,掩盖了枇杷落地的轻响,被剥了一半的枇杷滚落到地上,留下一串粘腻湿痕。
戚白玉面色苍白的看向谢尘,嘴唇颤抖着没说话。
谢尘却恍若未见般,从袖中掏出一沓纸张,轻轻掸了掸:“只是这事儿说来也是家事,宣扬出去难免叫人看了笑话,小婿只能将那几人先关起来审了一番,留了证词,可还不知怎么发落好呢,不如岳父帮我想想法子?”
戚国公一见那一沓子纸,顿觉不妙。
他心知这谢尘装模作样所说的贼人,定是与自己的女儿有关,再联想之前在国公府时与夫人,女儿所定的计策,顿时便心中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他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女儿真真是蠢货,这么点事儿不仅没办成不说,竟然还被抓了把柄!
这事若是真叫谢尘捅出去,那可就不仅仅戚白玉被休掉的问题,整个戚国公府都会沦为京中的笑柄,戚家未出阁的女儿都得出家当姑子去。
戚国公面色难看,扫了面无血色的戚白玉一眼,心里有些没底,沉声道:“谢妄之,你待如何尽管明说,我戚家奉陪就是!”
谢尘悠哉给戚国公的杯子添了酒,又举起自己的杯子,主动碰了碰道:“岳父大人这可就误会小婿了,我不过是想和您谈一笔互利互惠的生意罢了。”
戚国公神情凝重,眯眼打量了他半晌。
谢尘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站起身,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戚国公也只能面色难看的起身跟他离席。
台上戏子唱的卖力,底下观众却各有各的心思。
不过,白歌看得倒是兴致盎然,与她以往在淮安看的戏不同,这京中的戏不仅是念白的口音调子有异,就连伴奏的乐器也是她很少听过的京胡大鼓,与江南的清亮的笛子声比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玉堂春中那位扮苏三的青衣显然是京中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