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纳了那个当垆卖酒的小寡妇!
想起小寡妇那双未说话时先带笑的眼睛,蕃氏不觉紧紧地捏住了丈夫换下来要她缝补的这条裤子:若不是孩儿就在身边,她一定要跟这个贼汉分说一番!
察觉到妻子心绪不佳,陈定悄悄抬头看了她一眼。
虽说晚上一家子都守在这一盏灯旁的确寒素了些,但其实也挺不错,至少有三郎在,妇人总得顾忌三分,不好什么话都骂出来。
灯花又爆了一下。
夫妻俩下意识将目光转向了攻读经籍的儿子,觉得虽说拮据了些,其实这般日子也还过得。
若是新帝登基后,能迎来一位英主,轻徭役,重民生,平复党锢之冤,重见清平世界,那该有多好呢?
如果可能的话,咸鱼想把所有她知道的不知道的骂过的没骂过的话都骂一遍,包括但不限于问候男性亲友女性亲友祖宗八辈历代墙头。
新搬的家,家当都没几件,空空荡荡的两间陋室,有什么值得挂念的呢?
只有那个没吃完的猪头啊!
猪头啊!!!
她清晨临出门之前将猪头和饼子都放在了灶台上,到了晚间一看,饼子还在那儿,也就多几个小脚印罢了,猪头却是被细细的啃了一遍!
啃也就啃了!也不知道哪只该死不死的老耗子啃起猪头没把握住力度,卡在骨头缝里,还留下了一颗牙!
她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燃烧起来了。
屋子黑乎乎空荡荡,但对她来说老鼠洞并不难找,灶台旁的墙缝下有个很不起眼的方便出口。拿手扒一扒,砖石泥块虽然对耗子含情脉脉,对她的手指却毫不客气,扒了半天没扒开这个口子。
就在她准备再一次向背后伸手时,黑刃先发制人的打断了她。
你听说过吗?老鼠窝通常不止一个出入口。
我不在乎,有几个出入口我都给它拆了。她冷冷地说道,吃了我的就得给我吐出来。
原来今天的曹将军给你发了一笔安家费,那恭喜了,其实我也早看这房子不爽了,重盖一遍挺不错的。
她滞了一下,黑刃轻飘飘的声音又响起在脑海里。
哦对了,鉴于隔壁就是那位小娘子家,你挖起老鼠洞说不定会挖到她家去,做好准备了吗?
明儿我买点老鼠药去。
这听起来还像话,黑刃满意地说道,但是你不先考虑一下,明天的难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