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等等等，等一下！”白惊歌赶紧拉住他，毕竟洗漱间一进去就正对着一面大镜子，他要是看到自己的脸，还不得锤爆她。
“不能等，快憋不住了。”说着言玖扯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走去。
白惊歌幽怨地叹了口气，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脑门，做好了被敲打的准备。
一分钟后，洗漱间果然传来了响彻天空的呼喊声，白惊歌捂住了耳朵，蹲在那里瑟瑟发抖，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老婆，你给我过来！”
白惊歌本来不想过去的，但一听到“老婆”两个字，不知道为何，突然就飘了，二十几年了，别说有人喊她“老婆”了，就连稍微亲昵一点的称呼都没有。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蹦一跳，喜滋滋地奔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被对方一胳膊掳了进去。
言玖死死地搂住她的脖子，一脸气呼呼地质问道：“说，我这脸是不是你画的？”
“呼……”白惊歌倒吸了一口凉气，闭上眼睛，抱着打死不承认的决心，咬紧牙关，艰难地摇了摇头。
言玖冷笑了一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挤了挤，“这屋里就我们两人，不是你画的难不成是我自己画的？”
白惊歌见瞒不过去了，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点了点头。言玖见她承认了，一把松开了她，双手撑在洗脸池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次打量了一圈。
“我，我，我，不是故意要画的！”白惊歌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在拐角瑟瑟发抖。他寻思着，对方现在正是喝醉酒的状态，下手再没轻没重的，要是不小心灭了自己，那死得也太冤了吧？
不过要是真死了，能和他做一对鬼夫妻，倒也不错！
想着想着，她居然流出了口水，没错，就是口水，顺着嘴角就那么一下流了出来。
言玖看了她一眼，“啧啧”了两声，伸出手猝不及防地给擦了，还不忘一脸宠溺道：“想什么美事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没，没有。”白惊歌受宠若惊，她仰着脑袋踌躇道：“我把你脸画成这个样子，你不生气吗？”
“生气！当然生气！”言玖脱口而出。
白惊歌的心脏咯噔一声，正准备跪地求饶的时候，对方突然猝不及防地开口道：“但……是自己心爱的老婆画的，怎么办呢？也只能宠着了，是吧？”
白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