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挨这个茶厂困住了。你这个货运生意,收入怎么样?”
王世川遗憾的叹了口气,虽然眼红小孙的大货,但他如今已经不敢再随便转行了。
“这么说吧,俺在信用社十万块的贷款,一年就还清了。叔,一般人俺不告诉他,就俺这辆老东风,一个月能赚个万元户回来。”
小孙压低了声音,这样的商业机密他还真没告诉过别人,怕外人眼红了来撬自己的生意。
他如今每月两趟送活鹅去广州,回头的货物是地区建材商场托运的瓷砖和家具。
“乖乖,一个月一万块,这简直就是在印票子啊!”
王世川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搞货运会有这么大的赚头,小孙如今的年收入尽然是他的两三倍了。
“这点薄利算啥,叔,你猜猜佛山、顺德的瓷砖运到北方零售,中间的差价是多少?”
小孙不屑的吹了个烟圈,回头问王世川。
“多大的差价?”
王世川好奇的问,他一直的主业就是二道贩子,茶叶的差价最高,平均算下来一倍左右的利水。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了。
“五倍,采购员的回扣还不包括在内。俺这算啥,赚的都是辛苦钱,人家那才叫暴利!”
小孙摇下了车窗,把手中的烟蒂使劲扔了出去,好像眼下这月入一万的运输生意,都不太烫他的心了。
王世川陷入沉默,听着小孙的滔滔不绝,感觉自己有点落伍了。之前所有先富起来的那种优越感,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就像被人剥了层皮一样。
“小孙,世川,快下来吃饭啦!你俩老朋友见面,有多少话要说啊!”
卫兰来到了车下,快活的拍打着车窗吆喝他们。
大成子放学了,正领着旺孩和三两同学,攀爬着大卡车的后拖,在里面玩起了上下攻守的游戏。
“走,今天我们叔侄要好好的喝一杯!赵老大他们都还好吧?你过来的时候,怎么没喊上他们啊?”
片刻的失意之后,王世川拍拍小孙的肩膀邀他下车,忽然想起了姚集鹅市上那些个故旧,于是好奇的向他打听道。
“别提了,去年严打,赵老大叔侄六人全给逮起来了!”
小孙快活的答道,嘎嘣脆的老侉腔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哎,也算是给你们姚集除掉了一大祸害!”
王世川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