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忠无端自杀无处伸冤,已成了老农民王世春今生最大的阴影。
如今老王家再也不是当年的九等贱民了,还这么受人欺负,这口气他再也咽不下了,更何况手中还有两个虎狼不惧的小兵可供差遣。
“军子,你俩明天跟你们二大过去,不能打架闯祸!就是把摩托车要回来,市场管理费、医疗费我们出!打架没个轻重,打伤人家不好,自个受伤就更不值了!”
卫兰和军子妈俩妯娌已经收拾好厨房,提着开水壶来到院子,听到老少爷们正在商讨打架的事情,赶忙连声劝阻道。
“二妈你不知道,市场上的混混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个个扛揍!不然他们也不敢出来混世了!”
兵子端着茶碗,接过了二婶续给的开水。
“那你们还敢跟人家打架?东西能要回来更好,要不回就算了!但有一条,你们不能再在外边闯祸了!”
卫兰嗔怪的瞪了侄子一眼,继续给其他人倒水,也给出了自己的底线。
“世川你明天要看住你这两个侄子,他们都是闯祸精!跟人家讲道理,告到政府那里我们也有理,这些人抢东西在先,就算那一刀是你划的,也是正当防卫!我们不怕它!”
成子大娘叮嘱王世川道,妇道人家的想法和男人们是不一样的。
王世川满口答应明天只讲道理,不使用武力。
但他和军子、兵子都知道,对付大金牙这号人,跟他们是讲不清道道的,只能靠拳头说话。
明日的一场恶斗,已是在所难免。
第二天一大早,叔侄三人骑着自行车长途奔袭,太阳刚刚露头,就来到了百里之外的姚集鹅市。
各地售卖白鹅的农民,肩跳手提的纷至沓来,静寂的河滩露天市场一下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咯咯嘎嘎”老鹅叫唤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大金牙一伙终于乘着拖拉机来到了市场,开始了每天一回的雁过拔毛。
就像这个自发形成的农贸市场,是他们家的一样。
三人停好自行车,军子拖着少林棍,兵子怀里揣着板砖,王世川肩上扛了一条扁担,穿过混乱的摊位,直接迎面撞了上去。
没有招呼,没有讲条件,一通乱棍就招呼了过去。
都是混江湖的老油子了,大金牙他们很快回过了神来,两拨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怎奈王世川叔侄都是长期的重体力劳动者,个个力大如牛、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