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向潮水一样涌了过来,徐夏凤强撑的眼皮不断的下垂,徐夏凤的头往下猛的一垂,她又快速的抬起头,转头往墙上的挂钟一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徐夏凤打了长长的哈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转头看向徐胜强,徐胜强抱着一床薄被睡的正香。
徐夏凤往洗手间走去,掬起一捧清水往脸上洗。
秋天夜里的水带着它独有的凉意,徐夏凤凶猛又混沌的睡意被暂时驱退。
徐夏凤又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她蹑手蹑脚的在徐成良的床边坐下,徐成良睡的很好,被纱布盖住的喉咙一起一伏着。
徐夏凤看了一会,睡意又排山倒海似的袭来。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就慢慢的耷拉了下来,脑袋也越来越重,不由得往下点了好几点。
徐夏凤的头又猛的往下一垂,她从混沌的睡意中惊醒,徐夏凤站了起来,围着病房走了几圈,又去洗个一把脸。
秒钟在钟表里走着,滴滴答答,徐夏凤抬眼一看,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最浓重的夜包围了整个视线,只有病房里的一管灯亮在黑暗中。
徐夏凤在行军床前转了一圈,徐胜强抱着被子打着鼾,这是对凌晨三点多睡意最深的时刻还没有睡的徐夏凤的一种诱惑。
徐夏凤看了一会,到底还是没叫醒徐胜强,她给徐成良擦干净了嘴角的口水,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
医院的走廊长而幽深,天花板上的灯并不足以驱走全部的黑暗。
徐夏凤在走廊里缓缓的走动着,哈欠比脚步声更密,睡意比潮水更迅疾凶猛。
徐夏凤在走廊好走到第三圈,脚步越来越慢,呵欠越来越多的时候,她伸手推开了走廊的窗户。
浓重的黑暗首先撞入她的眼帘,徐夏凤稍稍抬头,满天的繁星又落入她的眼帘。
徐夏凤的睡意竟然被漫天的星星驱散。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她只知道,最深的夜才有最亮的星星,最深的夜过后,才会迎来黎明的曙光。
徐夏凤下楼买了早餐,徐胜强才从行军床上起来。
“大姑,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叫醒我?你一晚上没睡?”
徐夏凤把包子豆浆放下,“没事,我在爷爷的床头趴了一下。”
徐夏凤用力的睁了睁眼睛,才撑开几乎要合在一起的眼皮。
徐胜强下床“我去洗洗。”
徐夏凤和徐胜强拿起包子咬了几口,徐成良突然睁开眼睛,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