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灾银下来,他们还能在不饿死人的前提下挡住灾民的最根本原因。
说到景州的幸,就是今年平原上的玉米。
玉米九月丰收,九月时涌到景州城外的灾民总数才两万有余,姬展棋便让灾民以劳换粮,那时一是灾民还算安分,二是还有着将士镇压,两万多的灾民反而成了收玉米的主要劳动力。
若是现在正是玉米收获的季节,几十万的灾民,景州甭想自个儿交玉米收回来不说,估计糟蹋就得糟蹋掉不少,哪还能救助灾民支撑到现在?
姬展棋叹息着又喝了杯茶,放下杯子继续道:
“咱景州收成好,所以年年存粮都不多,平常百姓也就存着够吃到第二天收成时,富些的人家会好些,但也不多。
这半年多来,前面用的是今年收上来的粮,后来不够了,我只能打着字据向手里有粮的人那去买。
咱景州的百姓仁义,商户也仗义,就光大家捐出来的粮,让我们支撑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虽说前期是给灾民是一天施粥两次,今年收回来的粮用光后才改为了一天施粥一次,可他们今年收上来的粮也只撑了两个来月时间,足见景州的百姓捐出了多少的粮出来。
景州可是年年向朝廷所交粮税排第二的交粮大户。
“槿澜,叔不是向你诉苦。。。好吧,叔就是向你诉苦。
叔当官这二十几年,敢说一句问心无愧。
对老百姓,咱能拍着胸脯说句尽心尽力。
对同僚,咱一不献媚二不迫害。
可你瞅瞅叔现在。
这回要不是是你来,叔真就要止步在景州了。”
这止步可不是官当到景州的意思,而是他的小命得交待在这。
姬展棋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突然毫无预兆的怒火冲天着一拍几桌,“那些个丧了心肝的混球,我景州给了灾民整整半年的吃喝没向他们开过一次口,灾民有疫我只是向他们借药材啊,竟然开出天价要我买。
那些个景州军,名字都叫景州军,他们是守护景州的啊,灾民有疫跑了不说,竟然跑到叶城和姓苟的那狗东西沆瀣一气,挡着不让我们的人进叶城。
槿澜你知道吗,我景州守在城外七十六个衙役,现在只剩下了十九个,只剩下了十九个啊。
”
姬展棋这半年显然不好过,先是愤怒,愤怒过后是伤心,伤心过后是委屈,最后竟是扒在几桌上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