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看到她。说实话,今年我挺不希望她来我家过年的,就算要让她知道我骗了她,也要等开学之后。到那时,即便她知道我骗了她,也再也挠不到我了。
是啊,从此之后,她再也挠不到我了,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只是为什么我的眼睛会突然有些酸涩,是雪落在我的脸上融化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有湿润的感觉?
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我说:今年老蔡也要来我家过年的,你还要来吗?”
发出去的信息久久没有回复,这时候老蔡收拾好东西下来,对我说可以走了。我对他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QQ界面,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和老蔡向校门外走去。
要说我心里真的不希望宋貂来我家过年吗?其实不是的,我虽然不想让她看着我死去,但心里还是希望这仅剩的半个月时间里,她能陪在我的身边。或许这就是自私和奉献之间的心理矛盾吧!如果只是考虑我自己的感受的话,我当然希望宋貂能来。但如果考虑到她的感受的话,我又不希望她来。
这半个月里,老蔡难得的安静下来陪着我,也难得的勤快了许多。除了洗碗做饭以外,居然还帮我端了几次洗脚水。不得不说当大爷的感觉就是如此的美妙,特别是我身为无产阶级,居然能享受到资产阶级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让我觉得十分的舒爽。
我的二十岁生日越来越近了,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的我第一次扳着手指头过日子。这也是我第一次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日。
老蔡躲着我偷偷打电话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从刚开始的每天一次,到现在的每天三次,早中晚,每次吃完饭以后他都以上厕所为理由躲开我偷偷打电话。
我知道他这个电话是打给他师傅的,他也在为我着急。虽然我很想跟他说这样的行为是多余的,因为如果有消息的话,我爷爷早就飞奔回来了。
可是正如我没有打电话给我爷爷一样,我也没有阻止老蔡的小动作。他们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我又怎么可以说放弃那种丧气话。至少等我死了以后,他们不会因为没有尽全力而责怪自己。
宋貂没有来我家,一直到我生日那天她都没有来,应该是我发给她的信息她已经看到了吧,虽然她没有回复,但是她应该已经做出决定了。
腊月十八了,那天我起的很早,因为这是我的最后一天了。就像一个即将被押赴刑场的死囚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不知道会在哪一刻行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幸好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