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笑了笑,然后转过身说了一句:“你爷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而且,都是一个村里的,猜也能猜到一些了。”
我妈的话让我很惊讶,随即又想通了。我爸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心思自然纯朴一些,他能做的,一就是听我爷爷的话,二就是在我不听话的时候狠狠的收拾我。相比起来我妈的心思就要活泛许多,有些事情大家都不说就不代表她不会去想,想的多了,自然总能想到接近的答案。
我觉得我妈应该是不知道具体原因的,也就是其实我爷爷犯了五弊三缺的孤缺,如果和家人太过亲密的话,反而会害了他们。我妈应该是知道我们楚家世代都从事的阴阳先生职业,而接触鬼神的人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忌讳。我爷爷这样做也是因为犯了忌讳的原因。
于是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妈走进屋的背影,忽然觉得老一辈的心思确实是我们年轻人不可比拟的。
……。
我见到了我爷爷,我去的时候他和邋遢老头正在吃午饭,俩人一杯一杯的喝着小酒。这一对有着几十年情谊的小老头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和谐又有爱,被人怀疑他俩之间有基情也是情理之中。
老蔡照旧是回的成都过年,而宋貂没有和我一起来,因为她九尾天猫的身份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哪怕知道的人是我爷爷。我尊重她的选择,正如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五行有缺一样,所以事实上我也没想过叫她一起来。
年夜饭是我和我爷爷,还有邋遢老头三个人吃的,不算特别丰盛,但也差不到哪儿去,至少俩老头喝酒喝的挺高兴的。只是我悲催的我发现我这丫鬟的命到哪儿都跑不掉,不管是在家还是在邋遢老头这儿。
俩老头吃喝的差不多了,我爷爷坐在小店里的小沙发上,邋遢老头则舒舒服服的躺在他那个被他用自己身体盘得锃亮的木躺椅上面。我爷爷一边抽着烟,一边和邋遢老头看着春晚。看起来他们的精神头不错,我在里屋洗碗,偶尔还能听到俩老头的大笑声。
难得看到我爷爷这么放松的一面了,所以我听着他们的笑声,自己也跟着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我就地取材,从邋遢老头那儿洗了一盘苹果端了出去,然后和他们一起看老赵的小品。
午夜十二点,震天响的烟花鞭炮开始响起,春晚舞台大屏幕上的数字也跳到了0。一年又过去了,是啊!一年又没有了,我依然没有做出任何一件让我觉得有纪念价值的事情。回想起来,我的时间就只剩下了一年,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