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自然丢人。”许贵妃轻声说道。
元康帝冷哼一声,突然没有了留宿后宫的兴趣,拂袖离去。
许贵妃一脸懵逼。
这是怎么了?陛下怎么就走了?
她说错了什么话吗?
元康帝出了后宫,回到建章宫,心情依旧不见好转。
他一脸气呼呼,在大殿内走来走去。
今日是王少监当值,有心劝解又怕说错话,于是一直沉默不语。
“荒唐!欺人太甚!”元康帝怒斥一声,大殿内人人噤若寒蝉。
“陛下息怒!”王少监还是出了声。
“朕如何息怒!三两银子闹出的笑话,到底是在笑话定王,还是在笑话朕?依着朕看,分明就是某人在给朕下眼药,指责朕吝啬。”
显然元康帝喜欢多思多想,一点小事也要往深处想,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借三两银子,在世人眼里是一出谣言,一则笑话。但是在元康帝眼里,则是对他的控诉,是指责,也是示威。
瞧瞧你这个当皇帝的,亲儿子连三两银子都要找人借,好意思吗?
身为陛下富有四海,却解决不了儿子三两银子的用度,这是耻辱,不仅定王丢人,皇室更加丢人。
而且,还是在得了好处的前提下,坐视亲儿子没钱花,过分啊!
元康帝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出谣言一定是张皇后炮制出来的。
三两银子是不是真,不重要。重要的是,张皇后禁足未央宫也不消停,还要搅风搅雨,搅动朝堂风云,人人都在议论此事。
此等魄力和行动力,令元康帝警惕,且心惊。
“传朕旨意,赏定王银千两,金百两,布帛百匹,另赐美人若干。”
顿了顿,他又说道:“朕对待子女,一向关爱有加。得知定王生活困难,岂能坐视不理。不过,定王坐拥两县地盘,若是连生活都成问题,必然是因为手中缺乏善于经营之道的人才。朕从不吝啬人才,从少府挑选一二擅长经营之道的人,给定王送去。定王搞不定封地的事务,朕替他解决。”
王少监应诺,一一记下,顺便给张皇后下了个眼药,“安排前往定王封地的人才,此事是否要通知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不同意……”
“她敢不同意。她炮制事端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她做初一,朕做十五,她不同意也得给朕忍着。”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