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背脊。
林尧喉咙发紧:“锦锦颜。”
她轻轻应了一声。
随后的一切都很顺其自然,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
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的情绪。
她是世家用礼教规训出来的女儿,相夫教子,是对出嫁的女儿最好的训言。
往后朝夕相对的是这个人,那么这一辈子似乎也不难熬。
陆锦颜以为把自己给他,只是同他履行夫妻义务而已,毕竟她不排斥眼前这个人。
很快陆锦颜就发现自己错得彻底。
林尧身上半点没有世家子弟的娇矜,他会不留余力地取悦她,让她尖叫让她在极致的时候大哭。
失神望着帐顶的时候,陆锦颜忽觉自己不再是那个要时刻端着礼教架子的陆家嫡女。
或许是见惯了世家的勾心斗角、人情冷漠,陆锦颜头一回接触到林尧这样热烈性子的人,颇有些无措。
他对一个人的好,是毫无保留的。
让所有的算计和冷漠都在那份赤诚里被融化。
她喜欢看书,他忍着头大也会陪她一起看,虽然翻不了几页就埋在她颈窝里睡着了。
她笑他的字难看,他便央着她教他练字,只是往往写到后面,云鬓散乱,打翻的墨汁沾污二人的衣袍,书案上更是一片狼藉不忍细看。
眼见又快到年节,林尧的书房外人不得入内,陆锦颜帮着打扫时,无意间在一册藏书后发现了一方锦盒。
锦盒里装着颗有裂纹的东珠。
那样大的一颗珠子,便是陆锦颜也极少见到。
只可惜有了裂纹,便一文不值了。
陆锦颜的心口一下子似被什么攥紧了。
这东珠,当是女子才喜欢的东西。这颗珠子的主人是谁?让林尧有了裂纹都还舍不得扔,藏在这样隐蔽的地方。
曾几何时陆锦颜也觉着自己是没有心的,但这一刻,林尧心底或许曾住着另一个女子的想法,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闷。
陆锦颜排斥这种感觉,这不像她。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时,陆锦颜条件反射性地把东珠和锦盒背到了身后。
林尧瞧见她戒备又带着几分慌乱的样子,问:“怎么了?”
目光扫过她身后的书架,发现那册书被人拿了下来,林尧很平静地问了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