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宫翰惊讶了，不过他的讶异神色只在脸上闪现了一秒钟，便道：“我没什么不同意的，只要关曼答应，我随时都可以。”
辛雪珊真想把宫翰的嘴巴给堵上。不过，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辛雪珊道：“也好，那就挑个日子，先订婚吧。以后的事慢慢来吧。”
关曼：“”
不是辛雪珊的脑子进水了就是她的耳朵进水了。
接下来，程溪开始点菜，辛雪珊也点了几样。在宫翰的示意下，关默开始开口叫爷爷和奶奶。辛雪珊面容稍稍扭曲了一下，宫成和倒是笑吟吟的，还抱着关默吃饭，最后在自己身边添了一个凳子，让关默坐在他身边。
关曼觉得十分梦幻。云里雾里的时候，就听见宫灵让她给辛雪珊和宫成和敬酒，还怂恿她叫爸妈。
关曼最终没叫爸妈，只是晕乎乎地敬酒，然后晕乎乎地喝下去，她整个人都是飘着的，脑子里晃来晃去，什么都听得到，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她看到关默亲昵地和宫成和说话，看到臧立轩朝她眨眼睛，她那个便宜弟弟也朝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关曼突然站起来。
宫翰轻轻拉了一下她：“怎么了？”
关曼啊了一声，然后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关曼浑浑噩噩地出了包厢，迎面走来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员，她往旁边让了一下，后背靠在墙上，等他走过去很久，才慢慢地转回身子。
关曼正走着，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臂。她回头看了一下，就看到宫翰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你还好吧？”
关曼答非所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担心你，所以出来了。”宫翰细细地看关曼的脸，有点呆呆的样子，“你怎么了，傻了？”
关曼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道：“你掐我一下。”
宫翰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忽然拉着她往外走。关曼被他拉得跄踉了一下，宫翰放缓了步子，但脚步还是固执地往前走，更加用力地抓住关曼的手腕。
他们到了卫生间外面，宫翰却没有进卫生间，反而带着她另外一边。这个地方他来过，卫生间旁边有一个小隔间，里面放的是杂物，房间外面有一段一米多的走廊，两个人进来，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再往后走就是一堵墙了。
宫翰把关曼推到墙上，双手握住她的肩，关曼微微仰着脑袋看着她，平日里波光粼粼的眼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