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茂隐不自在的不仅仅是蠢蠢欲动的酒瘾,而是这场仪式的失败。
本来是可以成功的!他挠了挠头,“要么明天,要么后天,准醒过来。”
阮梁俊道:“这么说,关曼已经回到自己身体了?”
谢茂隐点头。
阮梁俊将胸口的浊气慢慢的吐出来,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放松。听到这个答案之后,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他看到他们几个从关曼的房间里出来,那种被刻意排除在外的愤怒现在也消失了。
阮梁俊道:“那就好。”
然后是一大段时间的沉默。
宫翰换了个姿势,将沉默打破:“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有点私事想和他们单独聊聊。”
阮梁俊抬眼看了他一眼,道:“请便。”
谢修靠在门边,立即给他开了门。阮梁俊听到轻轻的啪嗒声,微微转了一下头,看到门在自己的身后合上。他站了一会,转身进了关曼的房间。无论他们搞什么花头,现在都不重要了。
谢修道:“走了。”
宫翰这才走到椅子上坐下来,整好以暇地看着他们:“现在可以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吧。”他面生镇定如斯,内心翻涌的恐惧却一层盖过一层。
邱玉宏张口欲言,被谢茂隐用手势打断,“还是我来说吧。”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为什么要把关曼带到这里来?”
宫翰沉吟,忽然灵光一闪:“医院?”
“没错,医院。那里不干净的东西太多,关曼的身体是一个容器,无论是什么都想往她那里钻。刚才你堂弟来的时候,身上带了点不干净的东西。这些东西对活人当然是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刚才是关曼身体最虚弱的时候,那些东西跑进去一些。”
宫翰听到自己镇定地问道:“他们会怎么样?”
谢茂隐道:“当然,你儿子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他恢复得很好。至于关曼,她的魂体和身体因为这个差错,没办法完全融合在一起。”
“她会怎么样?”宫翰发现自己的嗓子紧了一下,几乎发不出声来。
谢茂隐道:“只是这个问题解决起来会有点棘手,我们还需要再找一个容器,像关曼这样的容器。将她身上的魂体引导出来,再将她身上不干净的东西拿出来就没事了。”
宫翰道:“在找到容器之前呢?你不是说她就快醒了。”
谢茂隐道:“这个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