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却不再嚷嚷。只是那神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刘贤诚在宫鸣破口大骂的时候还能镇定自若,现在宫鸣不说话了,神情反倒有些微妙。
宫翰架着宫鸣坐下,道:“怎么回事?”
宫鸣撇过脸不说话,眼角通红,显然是哭过。
宫翰只好看向刘贤诚。
刘贤诚嘴角破了,只这么一会,右脸颊上的掌印已经十分明显,他坦然回视宫翰,道:“就是有点误会。他性子急,就有点冲动了,没事。”
宫鸣重重地哼了一声。
宫鸣的性子,宫翰最清楚。即便是急躁,但也不会轻易挥拳头伤人,看样子的确是被刘贤诚给逼急了,或者是踩到了痛处。
对于刘贤诚,宫翰并没有接触,昨天是第一次见面,加上这一次才两次。刘贤诚样子斯文,脸上总是堆笑,看起来温和无害。但宫翰直觉觉得刘贤诚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这事怎么看都是宫鸣单方面的殴人,既然受伤者自己都说没事,想息事宁人,宫翰自然顺着他给的梯子往下爬。
宫翰道:“没事就好。”
刘贤诚捂了一下嘴角,道:“既然宫先生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刘贤诚走后,宫鸣忽然呜咽。
那两个医务人员见事态平息下来,立即离开了。
吴姐也不好留下来,暗暗想着他们两兄弟应该要谈心。刚才被宫翰支开到了宫鸣这里,恰巧廉紫云临时有事要出去,便托吴姐照看一下。吴姐当然是满口答应,谁知到这个时候刘贤诚来了,她出去一下再回来,就看见两个人都要打起来。
两个大男人也真是的,像个孩子似的!吴姐嘀咕着摇头离开。
宫翰在一旁给他递纸巾。
宫鸣吸了吸鼻子,用力擤了一下,鼻头立刻红成一片,鼻子上的鼻环显得更加亮眼。
宫翰道:“哭够了没?”
宫鸣点了点头。
宫翰道:“怎么回事?”
宫鸣摇头,哑着嗓子道:“也没什么大事。”
宫翰知道宫鸣是不愿意说,硬逼着他也没有用。他道:“能说的时候就和我说。爷爷很担心你,伯母也担心。”
宫鸣点了点头。宫鸣就喜欢宫翰这一点,自小自己无论做什么,他从来没有像别人一样,自以为是地试图批评他,指正他,将他引上所谓的‘正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