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然后全府上上下下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听旨。
而他们却该坐坐,该蹲蹲,完全把老太监宣旨的声音当做背景音。
皇帝凭什么会这样容忍恭亲王府做大?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安睡?
目光闪了闪,凤青梧眼底闪过深意。
“钦此。”
老太监尖利的嗓音念叨了末尾,脸上的皱纹强行挤出个笑容,擦了擦额头道:“恭亲王,您看?”
目光滴溜溜地往凤青梧身上转了一圈。
“大胆!”
司君冥骤然翻脸。
他苍白的脸上像是被气出一抹红晕,直接抬手解下腰间的坠子,朝着老太监扔了过去:“管好你的狗眼!”
“奴才该死,恭亲王息怒!”
老太监毫不含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老老实实地捡起那坠子,用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灰尘,捧过头顶,谄媚笑道:“跟奴才生气,您不值当的。”
曾经对凤青梧满脸威胁,这会儿却像是一条毫无原则的老狗。
凤青梧捏了捏指尖,轻咳一声,直起腰道:“陛下是让我进宫?本王妃才刚出宫不久,这么晚了为什么?”
这么急,到底为什么?
想到老皇帝发病,执着地询问她身上用了什么香,凤青梧的眼底隐隐露出几分深思。
“这”
然而老太监却没有应声,结结巴巴地满脸为难。
像是想抬头看她又不敢,苦着脸说不出个所以然。
“没用的东西。”
司君冥眼神冰凉,直接抬脚踹在他的胸口:“王妃问你你就答,舌头用不上本王就替你拔了它。”
语气平静,却仿佛带着森然血气。
大掌不自觉地按在了膝盖上。
伴随着她的身体抽离,那点细微的温暖也很快散去,只留下一点对比鲜明的微凉。
空落落的,让人心底空荡,下意识地握拳,却什么都没抓住。
司君冥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老太监抖了一下:“恭亲王饶命,恭亲王妃饶命。奴才只是个太监,哪里晓得主子在想什么?您们别为难奴才”
看他磕头的模样,凤青梧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是错觉吗?
司君冥似乎很讨厌老太监,老太监也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