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是张小阳的孩子。”顾娅珊柳眉竖起,怒不可遏,“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儿子说白了不过提供了一个精子,你也配来抢孩子?”
覃正民一辈子都没遇上过在他面前这么说话的女人,一时间被顾娅珊的直白和愤怒弄得又羞又气,“粗鄙不堪。”
顾娅珊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直白,冷冷哼了一声,“覃正民,把人交出来,我们今天到此为止。”
覃正民气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只能苍白的重复一句,“那是我孙子。”
“他先是张小阳的儿子,至于是不是你孙子,不是你说了算的。”
覃正民一张脸深沉的法令纹像是刀刻的,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很明显是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把人交出来。
正在这时,一辆熟悉的车出现在视野中,最后在覃家门口停下。
车门被一只瘦长的手推开,很白,骨节明显,是一个属于男人的手。
果然,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顾娅珊目测他应该比自己还小几岁,皮肤很白,白的近乎透明,长相是偏阴柔那一挂的精致。
顾娅珊呼吸一紧。
虽然她从没见过眼前的男人,可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覃家二少,覃正民的二儿子,也是安安的叔叔。
无他,实在是他和安安长得太像了。
如果说安安脸上因为被覃家人动过手脚,所以长得和他死去的父亲很像的话,那眼前这个男人和安安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果单单他带孩子出去的话,别人说不定会误以为这才是孩子的父亲。
他下车后,目光在聂凌峰和顾娅珊身上转了一圈,对这两个人轻轻颔首,明明年纪还不大,可已经有了上位者的气场。
“爸。”他看着覃正民,金丝边眼睛后面的光看不分明。
但覃正民看到这个儿子似乎并没有多开心,他盯着小儿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覃二少对父亲的冷淡似乎并不觉得怎样,带着习以为常的淡定从容,“聂总打电话叫我回来的,爸,把人给他们吧。”
覃正民面色大变,“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有什么人。”
只见眼前这个年轻瘦削的有些单薄的男人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警察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爸,安安身上流着我们家的血,以后总会有机会认祖归宗,您就是太钻牛角尖了。”
覃正民脸色涨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