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绪过去了就很难再拾起。
顾娅珊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最需要强势的时候，说出那样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而且说的好像她同意了不离婚一样。
她将心底的一样归结为对聂凌峰这段时间相处的习惯和依赖。
既然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过去，那也没必要再让两个人都那么僵硬。
顾娅珊抿了抿旧伤还没好彻底就又添新伤的嘴角，垂了垂眸子，“我的意思不是说同意你说的话。”
她想起聂凌峰刚才的话，心中仍是难忍悸动，却强逼着让自己切换到了更冷静的状态。
“聂凌峰，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顾娅珊抬睑，认真的看着聂凌峰。
聂凌峰也收起脸上的淡笑，“我很清楚。”
当着顾娅珊的面说这样的话让他略有些不自在，他并不是擅长表达内心的人。如果不是顾娅珊满脑子只想着离婚，聂凌峰这些话大概能在心里藏一辈子。
他这般严肃认真的对答，反倒让顾娅珊有些不知所措。
但凡聂凌峰的态度里有一丝敷衍，顾娅珊接下来的话都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说下去。
“这不对。”顾娅珊只好重复着这三个字，“我们有协议在先”
她的话再一次被聂凌峰打断，他目光灼灼，“人是会变的不是吗，你就能保证离婚后会比你现在过的更好？你能保证永远不会对我动心？”
顾娅珊在聂凌峰的话下眼神一闪，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不自然。
聂凌峰没注意到，靠紧了些，逼视着她的眸，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离了婚包养小白脸，你确定你能找到的别的男人比得过我？想找一个各方面都能碾压我的男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是天方夜谭。”
“还是说，你急着离婚，是因为害怕自己爱上我？顾娅珊，你不会这么没胆吧？”
“试一试，不离婚，爱上我，我会让你比现在更快乐。”
爱之一字，沉重却让人心向往之。
他说话的时候，热气落在顾娅珊的脸颊上，“快乐”两个字突然就染上了几分暧昧。
顾娅珊垂眸似是因为聂凌峰的话陷入了沉思，右手的食指却在床单上轻轻打着圈，预示着顾娅珊并不像看起来这般的被动。
过了片刻，她突然眼尾上扬，眼神像是一把小勾子一般抓人，手底下去扯聂凌峰的领带，“唔，那聂总，要怎么让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