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娅珊的神情变化只是一瞬间，她仰起头，眼神认真的盯着老爷子，“爷爷，可不要骗我。”
她的眼神好像有穿透人心的力量，聂老爷子忍住避开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加焦急。
“要不是事关重大，我怎么可能不分分场合就急急来找你。爷爷知道咱们之前有很多误会，但是事关凌峰，我们平时的磕磕绊绊都可以先放下，一切以凌峰为重。”
呵，平时对她的那些手段呵恶意，一句“磕磕绊绊”就带过去了，当她是傻子在骗吗？
心中这么想着，面上顾娅珊却点了点头，一副赞同聂老爷子话的模样。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扎耳，她走了过去。
顾娅珊背对着长廊的入口，聂老爷子几个人则是面对着。
以至于顾娅珊没注意到，在她走过去的时候，正好有几个人一边走一边不时看着墙上的画作小声地交谈着出现在长廊入口。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顾娅珊几秒钟就走了过去。
然后眼神一转看向刘雅芳和聂伟峰，嗓音幽幽道，“既然涉及凌峰事关重大，那三叔和三婶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聂老爷子一愣，很快回神若无其事道，“你三叔三婶都是自家人。”
顾娅珊笑了笑，意味深长道，“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好一句话，不知是她说的语气有问题还是怎么，落到聂老爷子耳朵里，总觉得有些阴阳怪气，话里有话内涵谁似的。
刘雅芳和聂远锋生生忍住了没有说话。
顾娅珊抱臂，做出一副洗耳恭听，迫不及待地模样，“爷爷快说吧。”
“你再稍稍走近些。”聂老爷子说。
顾娅珊已经听到身后有人靠近的声音，眉心皱了皱。
她又走近了几步，却冷不防腰间突然被人大力拧了一下。
她没有防备，身子一歪，下意识缩了一侧胳膊另一侧惯性朝前伸去，还没从痒痛中反应过来，聂老爷子突然大喊了一声。
接着，有什么飞快地被人塞进了顾娅珊伸出去的手里，顾娅珊下意识没去接，东西应声掉落，落在了顾娅珊脚边。
赫然是一把带着血迹的匕首。
然后是刘雅芳的尖叫，“杀人了，杀人了，顾娅珊杀人了！”
中间夹杂着聂老爷子的呼痛声，在悠长的长廊中反复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