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福禄抹着眼泪出来,站到晚云跟前,道:“娘子有话便说吧。”
晚云让他坐在一旁,带他平静少许,道:“褔叔,姚火生快要不行了,左右是这一两日的事。”
福禄一顿,捂脸痛哭。可他却不敢哭出声,怕惊扰了姚火生歇息,于是转而捂住嘴,脸憋得通红也不放开。
晚云转而将他搀扶到别院,他突然跪下,拜道:“求娘子救救郎君。小人知道郎君多有对不住娘子之处,可郎君也是可怜之人,娘子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晚云看着他,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安慰道:“褔叔,我已经尽力了。人总有油尽灯枯之时,谁也不能免。就算像我师父,堂堂医圣,座下良医无数,也逃不开这劫数。这后果,早在我答应救姚火生之时便与他说过,他心里头有数,褔叔不必太替他难过。”
福禄心头累积了好些伤感,今日才爆发出来,一时哭得停不下来。
晚云在一旁静静等着,良久才道:“褔叔,他承受了太多伤痛和屈辱,让他早些去,对他未必是坏事。”
福禄没说话,只用袖子抹泪,袖口都湿透了。
晚云轻轻抚了抚他的肩膀,问:“我想问褔叔,姚火生可曾与褔叔说过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