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一腔热血,可真到一步一步走进来,才发现此事不易。仁济堂这么一大家子,圣上不愿意放手,我等也不能逃走另起炉灶,又该如何摘出来?”
“此事,我倒是有了想法。”王阳道。
晚云忙道:“什么想法?”
“明目张胆地逃自是逃不掉,悄悄逃走却未尝不可。”
晚云讶然,想了想,问:“师兄是说让我们的人藏起来?人是藏的住,可我们五百家分号又如何藏得住?”
王阳不答。他看向四周,从案上执起一尊茶杯,盛满水,而后徐徐倒在地上。
只见茶水四处散开,沿着弯弯曲曲的砖缝缓缓渗入底层,他徐徐道:“五百家分号,说通透了,不过是人和钱财。二者皆如水一般,天下三百六十行,谁说只能留在医行?让其开枝散叶,润泽四方,岂非大善?”
晚云明白过来,却惊诧不已:“师兄的意思,要将这些人都转移走,另行安置?”
王阳慢慢将水倒尽,放下茶杯:“晚云,仁济堂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