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么?”
“等不了。”
“那可不好办……”
赵允忽见晚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赵允赶紧打住。
只见晚云似乎正竖起耳朵听着什么,未几,忽而站起身:“劳烦赵叔开门。”
赵允难以置信,“娘子莫非魔怔了?夜都深了,谁还入得城来。”
晚云只急道:“赵叔快去。”
赵允无法,打了个手势,让左右将大门推开,晚云赶紧蹦出门去,站在街巷上左右张望。
“天都黑了,娘子切莫走远……”赵允叮嘱着,忽而顿住了。
细听片刻,他睁大眼睛,自言自语道:“乖乖,还真有人能入得城来。”
晚云伸长了脖子张望,只见一骑骏马从街巷尽头飞驰而来。
她面露希冀,正要唤“阿兄”。
那边却先有人唤道:“是姑姑!”
晚云定睛一个,只见一马两人,稳稳地停在她跟前。
驭马之人掀开氅衣,竟是谢攸宁和慕言。
她的眼神来不及露出失望之色,慕言便扑到他怀里,问:“姑姑,师公不好了么?”
晚云摸摸他的头,忙道:“暂且无碍,稍后我带你去见他。”
说罢,她转而迎向向谢攸宁,“你怎么来了?阿兄呢?”
谢攸宁不由分说地赶紧牵马入内,道:“我们是秘密出京师的,买通了城守入了东都,不能叫太多人察觉。我和九兄是分头走的,他方才为了引开金吾卫饶了远路,稍后就到。”
晚云一听,赶紧带他入府,让赵允将门微微合上,唤了仆僮替他将马牵至马厩。
“听闻阿兄已经被禁足,他是如何出来的?”她紧接着问。
谢攸宁一边将氅衣交给仆僮一边道,不屑道:“什么禁足能难得了他。齐王府那样大,要溜出来个人还不容易?”
晚云递上热茶:“可阿兄若过来,要许多时日,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又岂能不被发现?”
谢攸宁笑了笑:“九兄那般煞神,谁人敢大着胆子去看他到底在不在,只要圣上不召见,倒是无碍。他安排了凤亭在齐王府代替他走动,还有阿月陪着,要唬过外人不在话下。”
晚云心想,果真都是刀尖舔血惯了的人,办事竟如此胆大。
“可出得了王府,又如何出得了的京师?”她紧问道,“是你掩护阿兄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