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如今走正是时候。”
这番话振振有词,带着王阳独有的冷静。
他没有等晚云回答,却看向裴渊,神色沉着:“殿下,事已至此,师妹的身世想必也瞒不住了,只怕圣上早已经知道了她是谁。这桩婚事,圣上只怕从未真心应许过。不仅如此,圣上若猜忌今日之事,必是连晚云一起猜忌。殿下亦有鞭长莫及之时,能护她到几时?若殿下真心为晚云好,自应当放开她,让她远离这是非之地。”
裴渊道:“鸿初以为,何处乃是非之地。若单指这京师,我大可带她远离。若不是,就算鸿初带她去东都,又如何算远离是非?”
“我不欲与殿下做口舌之辩。”王阳道,“形势如此,殿下是明白人,当比师妹更果决些。”
“什么形势?”裴渊问,“而今有何不同?”
王阳与他对视片刻,少顷,道:“常公与贤妃早年确有交情。”
这话出来,裴渊和晚云皆是一震。
“你如何得知?”裴渊看着他,目光咄咄逼人。
“听师父提过罢了。”王阳道,“当年贤妃在闺中,常公曾是她的开蒙先生。不过他也就提过这么一嘴,旁事不曾说过。”
晚云只觉心跳又变得不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