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才杨妍那番话,忽而听谢攸宁淡淡地说了声“出来”。
怀里的慕言忙挣开晚云的手,从花圃中跑出去,走到谢攸宁面前,望着他,嗫道:“师父。”
谢攸宁听声响便知道是他,叹口气:“不是让你去找你姑姑么?”
“我是去找姑姑了……”于是回身看向身后,晚云便接着从里头出来。
迎着谢攸宁震惊的目光,晚云勉强勾了勾唇角,道:“你可真够抢手的,可喜可贺。”
谢攸宁抬头深吸口气,揉了揉眉心。
“你都听到了?”他忙解释道,“与我无关,我可才班师,是她突然跑来,非要与我说这些……”
“急什么。”晚云却笑了笑,道,“我方才听杨娘子一番话,才知道她性情如此刚烈。她从小便喜欢你,这么多年都一直等着你,可见用情至深,能被这样的人看上,怎么会是坏事?”
谢攸宁无奈,瞪起眼:“你就会说风凉话。她喜欢我,她用情至深,我便也要喜欢她么?只凭着心中执念纠缠不放,无理取闹,那不叫刚烈,那叫中了魔怔。”
晚云怔了怔,不由苦笑。
如此说来,自己当初不听劝,千里迢迢跑去河西找裴渊,其实不也是为了那个执念,不也是中了魔怔?
见谢攸宁还要教训,晚云笑了笑,道:“我走了,师兄若是寻我不到,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