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那我等便犯了大忌讳。师父当下还不希望你真的搅进来,从今往后,你须谨记,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莫让师父担心。“
晚云一时陷入了沉默。
即便王阳没有明说,她也能明白过来,皇帝将暗桩送去西域的用意。
文谦曾经说过,当年皇帝打天下时,总是会让暗桩先行。如今此举,便是皇帝要对西域动手了。并且照这情形看,他打算绕过裴渊。
而裴渊统辖的河西与西域挨着,收复西域的事,本就是裴渊的职责。皇帝之所以不打算将此事交给他,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的势力已经让皇帝感到忌惮。
一旦西域也被裴渊掌握,那便有了封疆裂土的本钱,这是皇帝无论如何不愿意看到的。
但河西掌握着通往西域的要道,皇帝要打算如何将裴渊排除出去呢?
联想到先前宇文鄯的叛变,晚云忽而感到身上一阵发寒。
对于她而言,此事的可怖之处,就在于她一旦帮皇城司做事,便会不可避免地与裴渊对立起来。
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去提醒裴渊。可她不能暴露仁济堂的秘密,又该如何开这个口呢?
“怪不得师兄跟我说,我和阿兄必定不会顺利。”晚云道。
王阳看她惆怅的脸色,有几分不忍,放软了语气,问:“师父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