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气几乎带着命令,晚云不敢忤逆,可王阳却不撒手。
晚云看文谦已经隐约有了怒意,于是赶紧挪了挪身子,挡在王阳跟前,温声劝道:“师父莫要生气,有话慢慢说。师兄的伤还很重,我早上才瞧过,那伤口昨日才裂开,看着就疼。师父忍心看师兄那样么?”
王阳看着她的后背,忽而觉得心中一阵酸涩。这个师妹到底傻得不改初衷,无论何时都爱挡在他面前。
他深吸口气,坚定地看向文谦,道:“师父,我们不可再瞒着师妹。如今到了最后关头,我们切不可让她糊里糊涂地嫁进去。”
文谦看着这一对徒儿,只觉无奈。
“圣上已经应允了婚事了。”他缓缓道。
王阳和晚云俱是一惊。
晚云的脸上浮起笑意,忙问:“师父是,说圣上已经允了我和阿兄的婚事?”
文谦不置可否,却看王阳的脸色已然变得苍白。
“师父不曾阻止?”他低低问,似压着怒气。
文谦没答话,只对晚云道:“你随我出去走走,我有话与你说。”
*
晚云一头雾水,跟着文谦离开王阳的屋子之后,迫不及待地问:“师父要跟我说什么?”
文谦却望了望天空,道:“今日天气甚好,你随为师去游游曲江,如何?”
西市里有不少好吃的,晚云按着文谦的交代,去买了肉和酒来,乘上马车,往曲江而去。
曲江边上,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繁花似锦。
晚云跟着文谦登上一处高楼,待得坐下,又道:“究竟是何事?师父这般藏藏掖掖,甚是磨人。”
文谦望着烟波浩渺的江面,只摆好了酒菜,拿起一旁的小刀分肉。
“师父和你一般大时就喜欢游历,胡天胡地地吃喝。若不是被你师公捉回去当掌门,必定吃到四海之外去了。“
晚云知道他说话就是爱啰里啰嗦地铺垫,按捺着性子,答道:“原来是师公断了师父的前程。”
“不仅是你师公,还有另一人。”
“何人?”
“大致是二十三四岁时,在终南山上,我遇到了个年轻人。他比我年长,但谈吐得体,举止大方,我很是喜欢,将他引为知己。他有抱负,有见地,游历天下,见过许多大世面。他那时对我说,若他为天子,必平尽天下不平事,治愈天下不治之症。我那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