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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高昌时,他就知道了皇帝派裴珏去接太子一事,将裴珏归类为皇帝的人也不无不可,但过于片面。对于裴珏,他和裴渊的想法不同,他总觉得裴珏此人心思颇深。当年卢氏被嫁祸惨死一事,裴珏就在卢氏身边,不可能不知道生母的冤屈。可这些年他却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甘心为皇帝鞍前马后。
裴安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正常。越是顺从的人才越危险,兔子咬起人来才疼。
这样的人能是皇帝的人吗?恐怕皇帝自己都不这么认为。
而裴渊则不同。
在裴安看来,裴渊的冷漠和反叛才是人之常情。一个有真性情的人,才能让裴安放心交往。
因而这些年来,虽然他得了皇帝应允,与裴珏手下的太医署颇有来往,甚至能得到救宇文鄯的秘药。但他跟裴珏之间,从来交情寡淡,仅限于公务。
不过,也是时候去探探他的底细了。
裴安思忖片刻,道:“我与三弟不熟。不过既然回来了,去打个招呼也好。不过别报太大希望。”
裴渊默了默,而后道:“若是再不行,二兄就劳动姑祖母走一趟吧。”他看着外头的天色,道,“天要下雨了。”
裴安笑了笑,道:“知道了,现在就去。”于是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