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王阳虚弱一笑。
那笑声微弱,可出自一个将死之人的嘴里,叫张兴都等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他低声说着什么,张兴都凑上前去听,越听脸色越差,不由地斥道:“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说罢,张兴都不再废话,对典狱道:“先叫他画押。”
典狱依言,执着王阳的手匀了匀印泥,而后印在罪状上。
他呈上给张兴都看了一眼,张兴都道:“你送去给左仆射。”
典狱眼神一亮,不由得谦虚道:“小人不敢逾越。这状子关系重大,还是由公台亲呈稳妥。”
张兴都语重心长:“我去做甚。今日拿人、审人都是你的功劳,左仆射都知道。我让你去,就是让你好好在左仆射面前露露脸。早跟你说过,跟了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这不就是?机不可失啊。”
典狱闻言,脸上登时堆起笑来,点头如捣蒜:“是,是。那这犯人,小人稍后再回来收拾?”
张兴都挽了衣袖,拿起鞭子,不紧不慢道:“不必,我亲自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