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颔首,也露出笑意,没说话,只在案边落座。
裴瑾向晚云介绍道:“这位是我二兄,你可曾见过?”
晚云答道:“未曾见过。”
“一回生两回熟,今日见了面,日后便是熟人。”裴瑾兴致勃勃地、给裴安和晚云都倒了茶,一边倒一边说:“二兄还不知道吧,这位是常娘子。她可出息得很,在凉州时,随九弟征战高昌,可比寻常男子还厉害。”他说着,似想起什么,又转而问晚云,“听闻你当初是被人劫去高昌的?”
被人劫持是件难堪的事,晚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不甘情不愿地“唔”了一声。
“那都是什么人?后来老九查清楚了?”
晚云摇头:“战事紧锣密鼓的,阿兄还未得闲去查清。”
“那人可曾欺负你?”
欺负一词听起来极暧昧,若往深处想,可牵扯名节。晚云赶紧澄清道:“那人劫我只为引阿兄去高昌,对我并无恶意,路上一直以礼相待。”
“哦?”裴瑾诧异,“听起来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