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匪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不假。
他颔首:“此事且不急,等我有了眉目,再给你消息。”
沈楠君点点头:“有劳王郎。”
话说到此处,说得再多,便成了纠缠。王阳自是明白这个道理,静坐片刻,便起身作辞:“你的伞能送我么?我正好缺把伞。”
沈楠君没想到他会跟她要这种东西,于是吞吐道:“自然,我还有几把,你看要……”
“就这把。”他拿起方才沈楠君打的伞,随手撑起来,笑道,“我走了。”
沈楠君看着他,想起晚云说他们即将要离开此地,一时不知他这声走了,是临时作别,还是最后的告别。
“后日何时启程?”她忍不住问道。
“一早就走,想必你还未起身。”
那就是让她不必送,她也没有送的理由。
沈楠君向他一礼:“如此,一路保重。”
王阳颔首笑了笑,打着伞离去。
沈楠君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雨里,不由有些怔忡。
此人好似天上的闪电一般,突然出现,又突然走开。在她所有的追求者里面,这应该是最不拖泥带水的一个。
沈楠君抬头看天,不由又想到周元,仿佛为了排解方才的郁结,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罢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