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一丝不落地落入楼月眼里。楼月暗自腹诽,自从晚云走后,裴渊又恢复了过去的冰山脸,只在每日接到信时才神色稍松,堪称每日例行一笑。
走神片刻,听裴渊问道:“鄂伦如今到了何处?”
楼月道:“已经秘密送回王府了,交由公孙叔雅继续审问,想必过几日就有更多的供词送来。”
“可曾被人察觉?”
“叔雅心细,将人转手了好几回,连我们的人都不曾察觉。”楼月道:“没想到,他们竟能堂而皇之地将落网的王府亲卫和仆妇灭口,幸而师兄此前留了个心眼,将鄂伦提前转移走,否则我等就只剩下一张嘴了。”
“预料之中。他们既然胆敢从河西道截人,就该想到会栽在我手上,也就势必想到了后路,大不了就是个灭口。”裴渊道:“而且,幸而他们这般大动干戈,我才好断定,此事确实不是五兄指使的,他那时才从瓜州出发,没那个能耐派人到凉州灭口。”
楼月想起早前裴渊的推测,若此事非裴律所谓,那便是皇后和太子一党了。楼月问:“可中宫那边做事虽阴损,也不免卤莽。这么做,岂不是连累了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