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朝中人才,已经匮乏至此么?”
裴渊道:“姑祖母不觉头晕了?”
“头晕算什么。”谯国公主道,“我一个老妇,土已经埋到了脖子上,活不了几年了,当晕则晕。不这么做,五郎肯乖乖离开么?”
裴渊不由地笑了笑。
“此事,侄孙会处置。”他向谯国公主一礼,道,“姑母且歇息,侄孙告辞。”
说罢,他就要离开。
谯国公主却道:“站住。”
裴渊随即回头,顿住脚步。
谯国公主放下茶杯,对春荣埋怨道:“他哪里跟我像?犟驴一头,你眼神不好。”
“是是是。”春荣赔笑附和着,给她捶背,“公主有话慢慢说,九殿下在这里听着呢。”
谯国公主抬手招裴渊坐下,问:“那日晚云在,我不好问。你先跟我说,你如今对薛鸾是什么心思?”
裴渊听罢,暗忖着这问题被问多少遍了,到底除了晚云,竟是无人相信自己。心里长叹,觉得自己在做人上莫不是真有这么大的缺陷。
他拂了拂衣襟,坐下,道:“姑祖母明鉴。薛鸾帮过我,我亦信守承诺,帮她返回京师,仅此而已。”
谯国公主盯着他,少顷,点点头:“如此说来,她失踪之事,你也不会袖手旁观了?”
“不会。若要袖手旁观,侄孙为何来这一趟。”裴渊道。
谯国公主稍稍安心,道:“前几日我见过薛鸾一面。听她言语,是五郎追求于她,她自忖已成阶下囚,便半推半就地从了,多有不情愿。我年纪大了,你们小辈的事不想管太多,也懒得去求证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她毕竟是太后要的人,我也不加为难,只嘱她收拾行囊跟我回京师。”
裴渊听罢,不由得蹙起眉头。
这话听起来,确实像是裴律会做出来的事情。不过对象既然是薛鸾,便天然地透着诡异。
只从常理上说,此事也疑点重重。比如,薛鸾若是不情愿,归路上为何不向谢攸宁和孙焕求助?
“姑祖母跟我说这些,是想说薛鸾有可能为了避开五兄而逃走?”裴渊道。
谯国公主摇摇头:“她那时又拜又谢,我料她是真心想跟我走,若非出了什么事,不大会逃。我方才是有意真将五郎绑回京师,让你从这二人之事里脱身,你这犟驴竟不知好歹,就这么将五郎放了。”
裴渊却道:“此事不查清,将五兄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