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的。”
干花?晚云想了一会,记起来。
那时,她确实曾每日都要去山上摘些野花放在屋里。
她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欣慰。裴渊那时到底也不是无情,还是知道珍惜她的。
不过见楼月想起旧事不大开心,晚云什么也没说。只拿起酒壶给他倒酒。
楼月叹口气,道:“师兄嘱我不许动屋子里的东西,很长一段时日都对我爱理不理的。可六儿却跟我说,师兄常常教你功课。我也希望师兄教我功课啊。师父将毕生所学都教授给师兄,对我只是潦草点拨,说日后自有师兄教我。我想学,心里也崇敬师兄,他文武双全,我做梦都想变得跟他一样强。可师兄就是不教。直到离开山居许久,我一路追随他到了代州,师兄才终于开始理会我。”
晚云听着,心想,怪不得许多人说阿兄难以接近,脾气果然臭……
“故而,你是我当年心头的刺。”楼月喝一口酒,道,“跟你一比,你像个亲生的,我就好比捡来的。后来,我好不容易得了师兄的信赖,你又突然出现了,就跟噩梦回来了似的。你取笑我莽,还不是你还害的?若没有你前面这一遭事,师兄也不至于对我置之不理。”
“那事怎么能怪我?”晚云撇了撇嘴。